李英强

 【九月牧函】早上七点见，下午五点见 各位“不凭着血气争战，在神面前有能力”的弟兄姊妹，平安！ 2017年4月，秋雨圣约堂回到江信大厦的时候，我们就盼望着教会能够增加晨祷的频次。多年来，秋雨之福教会的祷告真是十分荒凉，每周唯一一次的周六晨祷，教会六七百人聚会的时候，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二三十人参加。 2018年1月7日，秋雨圣约教会正式成立。也就是从2018年1月1日起，我们开始了每一天在会堂的晨祷。我不知道你是否参加过？有时，晨祷开始的时候天还没有透亮，正祷告的时候，阳光穿过弥漫在四川盆地上方厚厚的云层，洒进会堂，把祷告中的弟兄和姊妹照得熠熠生辉。最多的时候，有100多人来参加晨祷，少的时候也有几十人。 据说，曾有一位家庭教会的老前辈，曾经对王怡牧师有很多的批评意见，但是当他看到王怡牧师经常跪着带领众人祷告，从此就不再激烈批评了。 晨祷的复兴，是2018年，上帝为着复兴秋雨圣约教会，预备我们迎接前面的大逼迫，继续在旷野中远征，所赐下的最美好的恩典之一。 129教案之后，教会在严重的冲击之下，除了主日崇拜和周间查经，我们几乎很难有力量恢复之前的各项事工。然而，从2020年起，我们开始在网络上恢复每日晨祷。这大概是我们在遭受冲击之后最早恢复的事工。 因为，祷告是我们最重要的服侍，祷告是基督徒的呼吸，祷告是我们能够得力的关键，祷告是我们生命成长的核心指标——从不祷告的“基督徒”，就不是基督徒；不会祷告的基督徒，是生命稚嫩的基督徒；不擅长祷告的基督徒，是生命还不成熟的基督徒；不喜欢祷告的基督徒，是还没有与基督建立亲密关系的基督徒；不随时随地祷告的基督徒，是还不能担当神国服侍责任的基督徒。当然，我这里说的祷告，并不单指在人前的公开的祷告，当然包括在每一天的生活中，在各人的家中、卧室之中、床榻之上、道途之中的祷告。 亲爱的弟兄姊妹，这就是我为什么盼望每一天早上7点，盼望在“秋雨圣约的战争房间”与你相见的原因。请原谅过去几年，除了每周一次轮值的带领之外，我其实也很少参加晨祷。直到两个多月前，我和新月才开始每天都参加。在这两个多月中，我看到越来越多的弟兄姊妹委身在晨祷中，最多的一天有48台设备，考虑到一些设备是夫妻或家庭一同参加，最多的时候应该有50人；而在9月当中，参加过晨祷的弟兄姊妹超过70人。 祷告的复兴，是个人灵命复兴的开始，是家庭复兴的开始，也是教会复兴的开始。我知道有一些

各位“在患难中受大试炼的时候，仍有满足的快乐”的弟兄姊妹，平安！ 最近三四年来，用“诈骗罪”为由，冲击教会，抓捕传道人的教案频发。因资讯有限，据我所知，2018年2月之后开始的这一轮对家庭教会的逼迫中，最早用“诈骗罪”，把教会收取的十一奉献当作是诈骗的教案，发生在湖北鄂州。毗努伊勒基督教会（原名鄂钢桥教会）牧师郝志娓毕业于三自的中南神学院，后从三自系统离开，服侍家庭教会，并且坚决不加入三自。 此前十多年中，这间教会已经受过多次的冲击，都没有妥协。直到2019年7月31日，郝志娓牧师和两位同工被抓。两位同工在经过大约两年的超期羁押之后被释放，但郝志娓牧师在2022年2月1日被一审判处8年有期徒刑。这大概是这一轮逼迫中，第一个被用“诈骗罪”判刑的教会领袖。（注1） 在这之后，贵州贵阳、四川德阳、山西临汾、陕西西安、安徽合肥、河南洛阳、安徽蚌埠等地的民宗和公安等有关部门都开始学习和复制这个做法。到目前为止，已经被判刑的还有两个案例：安徽合肥青年团契的慕恩弟兄、王以诺弟兄，河南洛阳栾川县的陈利军传道。 已经开庭超过9个月尚未宣判的有贵阳仁爱教会的张春雷长老。尚未开庭的有：临汾金灯堂教会的王晓光牧师、杨荣丽传道等12位同工；德阳青草地教会的郝鸣长老、武见男长老（教案发生时郝鸣长老已经委身在成都秋雨圣约教会）；临汾圣约家园教会的李洁传道、韩晓栋传道、王强弟兄；西安丰盛教会的廉长年牧师、廉旭亮牧师、付娟传道；今年新发生的还有安徽蚌埠活石归正教会的万长春牧师、万春琴姊妹，薛少强弟兄和曹斌挺弟兄。 这一类的案件有三个特点：第一，常常是教会的主要同工都一起抓捕；第二，司法进程持续的周期非常长，公安、检察院、法院都把“合法的”时限用尽，一拖再拖，不起诉不开庭，开庭了又不宣判；第三，几乎牵涉到教会所有的弟兄姊妹，许多人被一再传唤，要求配合有关部门作为“诈骗犯罪的受害人”来指控、举报教会的领袖们。 从2018年2月以来的这一轮对中国家庭教会的逼迫，是从“教会论”意义上的逼迫，其重点在于五个方面： 1，会堂。打击公开聚会的形式，杜绝基督教对公共社会的影响，使基督教变成一种地下宗教，使教会变成一种亚文化的边缘群体。 2，圣职。其策略在于“击打牧者，羊群就分散”；对圣职的击打对家庭教会过去二十年来的建制化的努力和成长打击很大，目的是使教会失去凝结核而散沙化、原子化。 3，教育。针对性的“计划生育”

各位“凭着信心，不是凭着眼见”的弟兄姊妹，平安！ 这个主日我在郇城教会证道，他们的三位讲道的同工安彦魁传道、王应杰弟兄、张乘豪弟兄都在上周二被行政拘留了（王应杰弟兄的妻子王瑛姊妹也一同被拘留）；和他们一起参加主日崇拜的还有临汾圣约家园教会的弟兄姊妹们，他们教会两位年轻的传道人李洁和韩晓栋去年8月19日被捕，至今快一年了（同工王强弟兄是去年11月1日被抓的）。 我看到主基督在山西所做的荣耀的工作，就是拣选了这样一群被基督的爱激励，被十字架的恩典引导，为主癫狂的弟兄姊妹。表面上看起来，是山西的教会不断经历无理的击打，实际上是上帝使用教会，来向魔鬼的国度进攻。逼迫，只是魔军发起的“自卫反击战”——从前可都是他们的领地和奴仆，如今却纷纷弃暗投明了。 为什么山西的逼迫严重？这正说明，上帝在山西兴起了一批为福音癫狂的人，他们的争战大有果效，已经使福音搅动了山西。 亲爱的弟兄姊妹，上帝做工完全超乎人的意料，上个世纪50年代之后，中国教会屡遭艰难，江青甚至曾经放言要让中国基督教进入历史的博物馆，然而，主却在文革浩劫当中，在河南、安徽、温州等地大大地复兴了家庭教会。单单是河南的南阳市，就有三个县：方城县、唐河县、镇平县，各自走出了重要的教会领袖，形成庞大的服侍团队，在全国各自发展出几百万到上千万人的教会规模。 当圣灵的火在一个地方，一群人当中烧起来的时候，就会有许多人撇下一切所有，来跟随耶稣，来传福音，建立主的教会。在世人看来，这些岂不就是“疯狂”的吗？ 方城教会（中华归主教会）的领袖张荣亮在他的见证中写过一个1990年发生的故事，当时他经过多年逃亡，再次被捕，警察审讯的时候说：“你的团队在中国已经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你是怎么召集人的？你要老实交代。”他回答说：“我团队的人全是你招募的。”警察说：“胡说！我什么时候帮你招募了？”他说：“是因你们的严打及抓捕行动。”“你们是在哪里训练的？”“监狱。”“谁是老师？”“公安员警。”“什么教材？”“警棍与皮鞭。”“吃什么？”“苦水与眼泪。” 这一群为主癫狂的人，在逼迫中从乡村逃到县城，从一个县逃到许多县，又主动差遣工人走遍全国，把福音传到全国。单是方城教会，在“八千万”中就占到八分之一。 今天的逼迫相比当年，其实还是温和得多，为福音坐监的基督徒也少得多。我想，从上帝的角度看，是祂还没有赐下这样复兴的火焰；从人的角度看，是因为我们今天的教会，都

各位“似乎忧愁，却是常常快乐的”弟兄姊妹，平安！ 今年2月初，我们教会举行了129教案之后的第一次完全线下的同工退修会，那一次的主题乃是围绕着秋雨圣约教会的三化异象，和这异象在当下中国最重要的具体落实——家庭教会的公开化。拂去尘埃，擦亮主赐给我们的异象，这是主赐给教会极美好的恩典。 为什么秋雨圣约教会多年来呈现出来这样一种“逆流而上”的气象呢？为什么我们坚持和国度中受逼迫的教会站立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在艰难中持续公开发声？为什么我们在如此逼仄的环境中坚持做基督教教育？ 都是因为主在建立这间教会的时候，就赐给我们“中国福音化、教会国度化、文化基督化”的异象，并且透过王怡牧师多年来的思考和实践，把“教会公开化”作为当下实践三化异象的最重要的途径。 对于一间教会而言，异象的清晰和持守固然重要，但是把福音应用到教会治理、牧养的各个层面，从而形成以福音为中心的“教会文化”，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们每一个弟兄姊妹，都需要在这个“教会文化”中更深认识上帝和他的恩典，在灵里不断成长，活出主所喜悦的生命。 什么是秋雨圣约教会的“教会文化”呢？换言之，什么是这间教会的核心价值呢？ 在6月下旬端午节期间的第二次同工退修会中，我请每一位同工来回应这个问题：秋雨圣约教会的什么特质吸引你一直委身在这间教会，并且期待一直委身下去？ 下面是一些同工的总结和回应： ——高教会观/国度观（high church），争战的尖锐和激烈，公开化异象 ——十字架道路的异象，生命的见证（信行合一） ——基督徒社群的建造，家庭教会的传承，政教分立的立场 ——向时代发声（历史的现场感） ——在真理当中的包容和接纳 ——有盼望有爱的生命共同体 ——自由（爱中没有惧怕，每年举行六四祷告会，活在真实之中），公义（为公义发声，关心受逼迫的群体），圣洁（注重婚姻，在“异性交往界限”上的清晰教导） ——使命（教育出埃及、大使命），遮盖和担当（王怡牧师的见证、领袖的担当），让基督徒成为基督徒的牧养 ——真理的讲台，背负十架、奋兴福音 ——归正神学，彼此相爱（牧人和羊群，兄弟连） ——丰富的团契生活（福音生态）、教育使命 ——十字架的道路（真教会的特质） ——中国家庭教会的转折点（承上启下） ——堂会的治理（有规矩） ——孩子从小看到见证（大家活出信仰） ——文化基督化（基督教世界观对每个领域的有机性统摄） ——基督化的婚姻家庭观

各位在基督里与神和好的弟兄姊妹，平安！   六月就要到来了。我们的“为国家祷告月”很快就要结束了。你是否和我一样，在过去的一两个月里感受到灵里的乏力？当主日线下敬拜的恩典像阵雨一样消散的时候，在有水有电就要欢呼哈利路亚的日子里，在各处教会遭冲击、传道人被抓捕的消息频频传来的五月，为国家祷告是艰难的。   发生在外面的一切，都在我们灵魂的深处发出回响。我们疲惫，是因为我们的信心受伤了；我们软弱，是因为我们望向基督的眼睛开始左顾右盼。我们在外部的争战中消耗了太多的时间、精力和热心，以至于忘记了里面的战场才是最主要的战场。   《天路历程》的作者约翰·班扬还写过一本《灵魂城圣战》，他很形象地描写，灵魂城有五个城门：耳门、眼门、口门、鼻门和感门。“这些城门与城墙一样，坚不可摧，没有里面的人许可，就不可能打开。”魔鬼用什么办法攻陷灵魂城呢？用的正是里应外合之法。   暴力、诡诈、蛮横、赤裸裸的谎言确实会让我们心烦意乱，因为这一切令我们失去安全感，也令我们失去对自己生活的掌控力。然而，这还不足对我们的灵魂造成伤害。甚至，“我不能为自己的生活作主”，这本是我生活的真相；“这个世界不会好了”，这本是这个被罪污染的世界的真相。当世界和我的真相显露出来的时候，我们是逃避呢，还是直面呢？   如果我们逃避现实，就会一心想要回到“正常的生活”。我们的里面就会悄悄地生发一场叛乱，抱怨、苦毒、不信……就会成片地孳生出来。然后，当我们看待身边的人和事的时候，就会失去爱心、忍耐、宽容，再然后，我们会用迁怒他人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焦虑和无力感。   如果有第三人从旁观察，就会发现我们的妻子、丈夫、孩子、同工、弟兄姊妹同样的言语和行为，却收到我们迥然不同的对待。哪里是他们真做了什么让我们难过的事情呢？分明是我们的心长满了苦毒的刺，越靠近的人越被刺伤。   并不是逼迫和患难直接导致了我们的夫妻关系、亲子关系、同工关系出现问题，而是我们对逼迫和患难的回应。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风从何来？掌管天地的神，不掌管吹进我们生活的愁风苦雨吗？若我们认出是神的手在引导，风从祂的府库中吹出来，雨从祂的楼阁中倒出来，我们还问祂：你在做什么吗？   若我们稍微去了解，就不难看到，不只是基督徒遭遇风雨。神的手正在搅动整个地球，二战后将近八十年的和平，自由和繁荣的全球扩展，正在落幕。瘟疫、战争、饥荒，骑着红马、黑马、灰马的

各位“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的弟兄姊妹，平安！ 这个月的大部分时间，我们一家人都在路上，先是回老家看望父母，接下来开始了从北京到徐州到广州的教会探访之旅，一路上我们拜访了许多的教会和牧者，和他们分享我们教会过去几年来的“蒙恩历程”。一位牧者问我说，你这是在为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大抓捕做准备吗？我说是的。 我在灵里是愚钝的人，不知道未来将遇到何种情形，但是不外乎两种可能：第一是我们教会将遇到更大的持续的逼迫，直到我和一些同工被抓捕入狱；第二是虽然经过一番艰难的争战，但是我还能够继续留在外面服侍，教会也能够在主的保守中继续维持某种政教关系的“平衡”（虽然这种“平衡”随时会被打破，逼迫随时会再度发生）。 如果是前者，那么我能够和家人一起经历这次的恩典之旅，实在是非常感恩的；如果是后者，那么愿主藉着这一次的旅行，加添我的心力，未来可以在国度的服侍中看得更远，走得更长久。 在路上的时间越久，就越想念你们，越发现被主拣选做传道人，能够服侍主的教会是何等蒙福，因为服侍的意思，就是在一个爱的网络中，给予和得到总是同时发生。新月对我说：我发现不只是弟兄姊妹需要牧者，是我们需要他们。我说：阿们，阿们！亲爱的弟兄姊妹，我们很快就会结束这一趟漫长的“推基古之旅”，回到大家当中了。愿主保守我们能够平安归来。 在这一次的旅程中，我一边和牧者、同工们分享交流，一边更深地回答了两个问题，在这里也分享给你们：第一，家庭教会的公开化是否走到了尽头？第二，今天教会的福音“增长点”在什么地方？ 家庭教会的公开化，这是从1970年代开始，一直到2010年代，四五十年中国家庭教会的历史当中，一个显明的、共同的异象。其中代表性的教会有山西临汾的金灯堂教会、北京的守望教会、成都的秋雨圣约教会。当局对此的回应是：2009年开始，至今仍未结束的，对金灯堂教会、守望教会、秋雨圣约教会的持续逼迫和打压。 金灯堂教会的王晓光牧师、杨荣丽传道夫妇分别为主坐监已经有6年和9年（他们的苦难远未结束），守望教会的金天明牧师被软禁在家将近10年（过去4年已辞去守望牧者开始宣教服侍），我们教会的王怡牧师被判刑9年（还有4年零7个月刑期），公开化的异象是否已经走到尽头了呢？ 不，不是的！恰恰相反，公开化的异象藉着这十几年的逼迫正好达到一个高潮，就是公开地受逼迫。经上说，我们成了一台戏，给天使和世人观看。我们演的是什么呢？就是“耶稣受难记”。不

各位“敞着脸得以看见主的荣光”的弟兄姊妹，平安！ 整个三月，我们一起经历了艰难，丁书奇传道、舒琼姊妹、贾学伟副执事被拘留14天，双流长岛小区的几个家庭被逼迁，教会整体的线下聚会暂时停滞……当外部环境变得更加恶劣的时候，我们属灵生命的真实光景就被显露出来：个人生命、夫妻关系、家庭敬拜，在艰难中，我们是越发的殷勤、合一、敬虔呢？还是显出相反的光景来？ 这是艰难的时刻，也是蒙恩的时刻。当我们看见自己里面的生命荒凉时，正是我们在主面前悔改、被光照更新、重新得力的机会。在争战当中，我们需要时刻警醒，因为我们的仇敌不是那些逼迫教会的人，而是空中属灵气的恶魔，牠时刻窥探我们信心当中的盲点，生命当中的破口，关系当中的裂痕，牠会用各样的谎言继续来摇动我们，用各样的暴力来恐吓、威胁、辖制我们。与暴力对意志的摇撼相比，谎言对理性和情感的破坏是更大的。 在过去的这一个月当中，或者说，在过去的几年长时间的逼迫和试炼中，我们不断地被问到一个问题：你们秋雨圣约教会已经被取缔了，以被取缔的教会的名义举行任何活动都是违法的，你们为什么不改一个名字呢？ 有的时候，他们甚至会直接这样说：你们信的是基督，还是信王怡？你们是不是偶像崇拜？不然的话，你们为什么要坚持叫秋雨圣约教会呢？ “取缔公告” 看起来有两条路摆在我们面前：继续叫秋雨圣约教会，就不断遭击打；如果改一个名字，就有可能不会被追着打。而我们选择了前者，就连许多主内的弟兄姊妹都不理解，觉得我们这样做是出于血气，不合乎圣经；甚至有人真的接受了逼迫教会之人的谎言：秋雨圣约教会真的是在“搞政治”；或者，秋雨圣约教会在跟随王怡，不是跟随基督，是在拜偶像。 亲爱的弟兄姊妹，我写这封信给你们，希望能够正面的回应这个问题，希望能够帮助大家除掉谎言的搅扰，认清事实和真相，从而在真理和真道上实现更深的合一。 首先，我要来谈谈一个教会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在五百年前，宗教改革在欧洲兴起之前，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一间地方堂会是没有名字的，如果有名字也是以地域为名。罗马公教和东正教都是实行主教制，地方堂会不过是主教治下的一群会众，并无独立的属灵权柄。 我们教会有名字，这首先表明一个事实，我们是宗教改革的后裔。我们教会的全称叫“成都秋雨圣约归正长老教会”，这说明：我们是在成都的，名叫“秋雨圣约”的一间改革宗的、长老制的教会。 改革宗的教会，意味着我们是有宗派传承的，不是其

各位满有“基督馨香之气”的弟兄姊妹，平安！ 今年开始的这两个月，上帝赐给我们极大的恩典，让我们每一个主日都可以有全教会的线下聚会。弟兄相见，分外亲切，一起敬拜，更加喜乐。过去四年的旷野生涯，给许多弟兄姊妹带来的挑战实在是非常大，有不少人在流泪谷中走散了，也有一些人因着长时间的压力而信心受损，即使教会有线下的主日崇拜也不愿意回来参加了。求主怜悯我们！ 最让我感到忧心的是，最近听说有不少的弟兄姊妹在讨论移民的可能性，并且有人在为移民作预备。我和其中一位弟兄谈过两次，每次都谈了不短的时间，但是他的心意非常坚定，已经不大听得进去给他的建议了。 根据我目前的了解，希望移民的弟兄姊妹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对中国未来的前景非常不看好，特别对基督徒在中国未来可能遭遇的逼迫感到恐惧； 第二，对本教会在过去几年中的牧养和治理失望，对转会到其他教会也缺乏动力； 第三，对基督教教育迄今为止的实践不满意，希望子女能够接受到更好的教育； 第四，希望自己的有生之年，也希望儿女能够过上自由的、有尊严的生活。 我在这些理由中看到，如果我们的信心不能够带着我们去定睛基督的国度，如果我们的盼望不是在乎永活的上帝，那么我们在关乎人生重大选择的事情上就会用世界之内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和决定。 我们作任何决定，一定会运用理性来作一番价值判断，我们希望作出的是收益最大的选择。只是我们的理性如果是经过福音的更新和光照，我们对什么样的选择带来真正的益处的认识就会非常不同。 我认识一位美国的基督徒，他因为在中国的服侍而被驱逐出境，他看到秋雨圣约教会这些年所经历的，非常希望与我们同在，他非常羡慕我们能够有这样经历逼迫的机会。 保罗说：“我为基督的缘故，就以软弱、凌辱、急难、逼迫、困苦为可喜乐的。”保罗因为深谙福音的奥秘，所以不仅不会逃避逼迫，反而以逼迫为可喜乐的。为什么保罗走了一个又一个城市，经历那么多的逼迫患难却越战越勇呢？为什么保罗明知耶路撒冷有捆锁与患难，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前去呢？因为他看到逼迫带来的最大的益处是更深地进入与受苦的基督的联合，唯有如此才能更深地进入与复活的基督的联合——在地如同在天，就会越来越真实。“与耶稣一同坐在天上”，不经过人生忧患、逼迫苦难的人不太容易真实地经历得到。 2月即将结束的时候，逼迫的浪潮再度袭来。亲爱的弟兄姊妹，愿我们更多人经历到患难生的忍耐，忍耐生

各位“凭着神的圣洁和诚实”行事为人的弟兄姊妹，平安！ 今天是农历2022年的最后一天。不知道今晚有多少弟兄姊妹还在要不要陪父母看春晚这件事情上内心纠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如何面对“拜年”、“发红包”这些事情上面临争战，我想这段时间，很多弟兄姊妹内心深处最感到无力，最不知所措的可能还是这个老问题：我们要如何给家人传福音？ 为什么给家人传福音，好像比给陌生人传福音更难呢？ 或许有三个方面的原因是比较重要的： 第一，因为福音本身，对于不信的人来说，并不像是一个好消息。福音是否定人的自我中心，反对人的自我称义，把人罪人的真相照出来的一面镜子。要传一个不掺水的福音给任何人，都是要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对自己的亲人，特别是对自己的父母，我们有时不敢冒这个风险。 第二，因为家人对我们非常熟悉，我们若是想要把自己生命中本来就模糊不清的真理，想要讲给别人听，还希望别人信服，这是非常困难的。很多时候，我们日常生活的见证，与我们所传讲的福音正好是相反的。这倒不是说，我们不够成功，对家人缺乏影响力；这也不是说，我们的道德、行为不够高尚，对家人缺乏正面的吸引力。我所说的见证的意思是，我们是否真正活在恩典中，不靠人的聪明，单单依靠上帝的恩典，在日常的生活中，对父母，对子女，对熟悉我们的亲友，以恩慈相待，不苛责他人的过失，不抱怨，不诿过，积极、喜乐地担当自己的责任。我们是否活出基督柔和、谦卑的生命样式？ 第三，因为我们平常缺乏传福音的操练。如果一个新兵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就拿到一把枪去前线作战，可想而知会面临多么可怕的局面！传福音是每一个基督徒的本分，每一个重生得救的基督徒，都得到耶稣基督的征兵令，要承担领人归主、带领人作门徒的大使命。然而，我们若是缺乏操练，就不知道如何找到福音的切入点，也不知道如何找到对方“信仰”的逻辑前提，也不知道如何去向人心中罪恶的堡垒发动进攻，甚至我们在遭遇反击的时候，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基督所赐的信心的盾牌、公义的护心镜、救恩的头盔来保护自己。 所以，亲爱的弟兄姊妹，如果你没有常常为家人祷告，也很少向身边接触到的人传福音，我劝你把这次回家与父母、亲友相处的机会，当作一次“新兵练习射击”的机会，你对自己传福音的果效不要有太高的期待，反而你要做好准备，在一些无力应对的场合中，及时逃走，免得你传福音不成，反倒信心受到亏损。 “新兵练习射击”的最好方式，莫过于从分享自己